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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文西繪於十六世紀出的巨作《蒙娜麗莎》,現藏巴黎羅浮宮

《李奧納多•達•文西》

集畫家、雕刻家、發明家、設計家等身分於一身的佛羅倫斯全人李奧納多•達•文西,無疑是西洋美術史上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;他不僅大幅提升畫家的地位,更為文藝復興藝術奠定了輝煌的成就。達文西曾在當時佛羅倫斯名家安德烈亞•韋羅基奧(Andrea del Verrocchio, c.1435-88)的門下學習,年輕時後即展露不凡的才華,連羅倫佐•梅迪契(Lorenzo de’ Medici)都成為其藝術贊助人。一四八二年,達文西前往米蘭擔任米蘭公爵的宮廷御用畫家、雕刻家、建築師與工程師,之後,他又輾轉至曼圖亞、威尼斯等地,一五○○年才返回佛羅倫斯。一五一六年達•文西則因為受法王的邀約而移居法國,他在法國安度晚年直到逝世。

文藝復興是個人才輩出、成就燦爛的『巨人』時代,而達•文西即是體現此時人文主義思想的最佳典範。他秉持對人文主義的堅持,強調以人為本,歌頌人的理性和創造力,提倡思想解放和個性自由,努力地擺脫中世紀對人性的束縛。這樣強烈的人文思想讓達•文西除了專注於藝術的創作,也投入龐大的心力在科學研究上,這不僅讓他對自然法則有更深刻的認識,同時也幫他在創作中達成更精確的描繪。達•文西認為繪畫除了應該表達光線、空間、解剖、心理、質感、比例…等形式的正確外,還要注入畫家對大自然的特殊情感,才能成就畫作中不凡的生命與活力。無怪乎他會形容繪畫是『對於大自然的所有形式,以哲學和清晰思維所創造出來的精緻發明』。

達文西於十六世紀初完成的《聖母子與聖安妮》,現藏巴黎羅浮宮。達文西的名作不勝枚舉,至今仍受世人稱道與喜愛,如《岩窟聖母》(Virgin of the rocks, c. 1483-86)、《最後的晚餐》(Last Supper, 1497)、《蒙娜麗莎》(Mona Lisa, 1503-05)與《聖母子與聖安妮》(The Virgin and Child with St. Anne, c. 1510)等。在《聖母子與聖安妮》中,達文西選擇了罕見的宗教題材入畫,他將馬利亞、小耶穌與馬利亞之母聖安妮置於原野之中,其背後朦朧的山谷將畫面的景深往後延展至天際;馬利亞端坐在聖安妮腿上並屈身向前,想要將玩耍的聖子擁入懷中,而聖潔的安妮則一旁慈祥地觀看她們母子間的互動…。從構圖來說,這三人組成的金字塔式的穩重結構屬於文藝復興繪畫的常用手法,不過聖母與聖安妮疊坐的姿態,以及在背後的聖安妮體型竟比聖母來得巨大,卻呈現出此處詮釋上的怪異,這並不符合達文西重視自然科學與真實性的理念。然而,回頭想想,似乎也只有這樣超自然的詮釋方法才能強調那源源不絕、廣納包容的偉大母愛吧!畢竟無形而強大的母愛並非科學所能衡量與比較的。此外,達文西對暈染法的使用,不僅消弭畫面上的銳利輪廓,還以一種朦朧、和煦、溫馨的氛圍詮釋出無盡的溫婉與柔和之美,簡直令人嘆為觀止。

達文西不僅廣泛地研究繪畫與科學,還主動地紀錄下自身的創作歷程與心得,他流傳後世的《畫論》與筆記,除了承載他珍貴的美學思想,還見證著他一生對於藝術與科學的重要貢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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